花木兰出言点醒了谢驱:“司库可还记得太|祖劳军故事么?”
谢驱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猛地一拍脑门:“是了,是了,老夫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贼子居然有如此毒计。”
“我这回就是循□□旧例,才敢狮子大开口从黄胖子那要了一千石粮食。可要是这数字翻上一番,那就不是循太|祖旧例可以解决的问题了。指不定会被安上个什么罪名,纵兵为匪,祸乱友邻都算是轻的。也是我大意,往竟没瞧出来黄胖子还有这样的心计。”
“他蠢钝如猪,别说你了,老夫都不相信他脑子会那么好使。多半是那位想从中作梗,借机挑起与都护……”
“司库慎言,那位好歹还是您的……”
花木兰话音未落,就被谢驱打断了:“我呸,休与我提那厮,简直是吾辈之耻。成日里躺在祖宗的荫蔽下吆五喝六,弄得谁把他当个玩意似的。”
花木兰闻言露出一丝苦笑:“总之还请司库多多留心,我听闻君上的身体已是时日无多,马上就要开春了,蛮子还在打咱们主意呢,漠北的局势不能再动荡了。”
“若是人人都如你一般,北境无忧矣。”
缩在一旁听完了全程的祝英台默默发声:“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的。”
霎时间,两个人,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盯住了她。
祝英台咽了一口口水,弱弱道:“我能问一下,那个粮仓有多大吗?就是,左右要走多少步的那种。”
谢驱:“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学过一点《九章算术》,会算。”
下一秒,谢驱就如饿狼扑食一般扑了过来,直接抓向了祝英台的手腕。
可惜并没有抓到,他在半途被花木兰截住了。
“司库,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