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驱充耳不闻:“你真的会《九章算术》?臭小子别拦着我,这人我要定了!”
“她可没说要跟司库您去军需处。”
“臭小子,你……”
祝英台和周行对望一眼,都选择了作壁上观,两个大佬闹脾气,一个都惹不起。
一阵鸡飞狗跳,哦不,鸡飞蛋打,不对,鸡犬不宁之后,厅内形势趋于平稳。只是凝滞的气氛让祝英台握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这两个在她身边走来走去,神情比族学的夫子还要严肃的上官,让她怀疑似乎下一刻就会有竹板落到手心。
从未想过自己无聊时所学的杂学会成为如今安身立命出人头地本钱的祝英台在检查了两遍之后,小心翼翼的将纸上墨渍吹干,将其递给了谢驱。
“一千四百石到一千六百石之间?什么意思?”
对于谢驱这个暴脾气大佬,祝英台表现的比面对花木兰还要恭逊三分:“因为没有实地勘测,所以只能得出一个约数,但是可以肯定,粮仓内装不了两千石粮食。”
“这就行了,懂行的一瞧就知道。这黄胖子借着马匪袭城的借口,将一应帐册烧的一干二净,硬生生给我脑袋上扣了这么个屎盆子。现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想还有些好笑。等落到我手里,非得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英武的将军笑得前仰后合,露出几分独有的孩子气,让祝英台心底也不由生出祭祀欣喜来。
原来自己也是能帮忙的,被肯定的感觉,真好。
在驿站休息半日之后花木兰和谢驱带着人往漠北城赶去。
隔日,祝英台也离开驿站,到了秦宅。
腊月三十几乎是转瞬即至,在秦宅抽空睡了两个满足的懒觉之后,祝英台又恢复了以往规律的作息。
“劈哩叭啦、噼里啪啦。”一大早起来,祝英台就看见了秦舞和秦豫两个小鬼头在围绕着炭盆玩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