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顾不得那些感官上的不舒服了,大着胆子迎难而上,郑重点头:“是。想看。”
光线微弱的车厢里,路灯勾勒出的人影只有一个半明半暗的模糊轮廓,但能看出线条凌厉,颌骨深刻,像一尊沉默的雕塑。薛眠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特别亮的眸子像夜空里的星河,闪烁在自己眼前。
不足一寸处。
近到双方几乎能挨到对方的鼻尖。
“你笑什么?”薛眠皱了皱眉。
“我笑了么?”费南渡声音压得很轻,轻中带柔,嗓音低醇而音色磁性,好听得近乎蛊惑。
“笑了。”薛眠一板一眼却又十分认真的答。
“怕么?”费南渡忽然靠近了一点,这下两只鼻尖真的近到能碰触到了,轻轻一下,像蜻蜓点水。
“怕、怕……怕什么?”
薛眠终于犟不住了,声音有点打颤,吐字也开始结巴。
“长这么大……”
费南渡声音很轻,语调很柔,像在故意折磨谁似的,不急不缓:“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跟我提这种要求。”
“本来就是你欠我的。”薛眠豁出去了,真不怕死了。
“欠你的?”
费南渡轻轻笑了一声:“就因为拿你当挡箭牌,我就欠你一支舞了?”
“你你你、你别说这些没用的。”薛眠不想被他带着话题走,说话间又挣扎了一下,可对方警惕性实在太强,手上、腿上的力道丝毫未松,而自己的反抗就跟打在棉花上似的,触底直接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