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为什么会是个oga?在oga之前他是做什么的?好像是某个学院的研究员,他没仔细问过。oga以前做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手术完成得究竟如何,造体子宫植入融合度如何,那牵涉到繁衍的成功率;当然还有长相和身材,那类似于用户满意度。alha与oga,比起夫妻,类似于雇主与雇员,更像是一种协作性的关系,目标是完成人类任务。
不过他又忍不住想:樊澍呢?樊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他为什么会拥有这种能力?根据abo繁衍定级的筛选,oga在霍尔曼-林系统评分的七大项筛选评分中应该都处于底层。他们柔弱、脆弱、情绪化;对社会群体贡献值较低;有严重的基因缺陷、社会功能缺陷等等。 从他所接触到的对象来看,也的确如此。他曾以为凌衍之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樊澍找到老婆的时候,他还挺高兴的来着——毕竟,长得不错,造体子宫手术又很成功;据说两人还算看对了眼,相亲匹配已经是目前来说ao婚姻里较为自由的一种了。至少还不用沦为强制匹配。
他走进警局,一堆“绿大衣”挤成一团,绕着办公桌组成一道绿墙,七嘴八舌地争辩着权益、法则、优先权等等条例;看来在那一场抢人大战中,获胜的是警方。谷丰收凭借他的吨位挤出一条路来,喘着气叫:“让一让,让一让……我是—— 樊澍的……”
周围所有人唰地转头望着他,跟某种恐怖片似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吃掉,唬得他急忙补充:“是他的律师!律师!”
负责的陆警官被吵得青筋暴起,脸色和声音都不大好,从人群中探出头来:“那他人呢?”
“他——有事,临时的工作,我是说,我可以全权代理,他授权给我了。关于他的oga伴侣的公开言行……这在他的授权范围内,我能进去看看他的配偶吗?法律意义上来说,我也是他的代理律师,现在代表他丈夫——”
还没等陆警官发话,绿大衣已经立刻把谷丰收包围起来。
“先生,没搞错的话,你的委托人正在和我们的委托人打离婚家暴官司,你这时候用alha管理条例很不合时宜!!”
谷丰收翻了个白眼,急忙低声:“老天,我们真要现在争这个?……我不是要为难他啊,我这不是在救他吗?他丈夫对他没有恶意。我们是在打官司但是还处于调解阶段嘛,他还是他的oga,这事儿本来就是alha的权利……”他还没讲完,一群绿大衣就挽手抱肩地,将他往另一边拖,“律师先生,我们有话跟你说,借一步说话好吗?”
谷丰收觉得他们防贼一样的模样很好笑,在吸烟处的角落里,被一群绿油油的人围着几乎缺氧。
“我……搞不懂你们,我们难道不是同一战线上的么?我只是来这儿作证,他丈夫允许他公开发表言论,即便是影响其声誉的言论,这事不就结了吗?”他不可理喻地翻了个白眼,“你们oga协理会是怎么回事,你们这叫保护他的权益?不能不讲道理吧?你们还想让他在里面关个几天啊?”
对方的援助律师也同样义正词严:“你们在打离婚官司,你的委托人涉嫌家暴、待,凌先生刚刚在公众场合发表了抨击他的alha,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时候主张alha监管权是一种趁机报复……是,凌先生会被要求回家在alha监管下反省,那期间的人身安全问题如果得不到保障……”
“我去……”谷丰收扶额,“你们还真善良啊,哈?考虑周全?他腿还打着钢钉,刚流产过,你们让他蹲大牢?你们所谓的保护到底是什么啊?我有的时候不免怀疑你们真的是为了oga的权益在奋斗的吗?”
“那这样,我们协商一下,各让一步,我们允许你的委托人使用alha权益,但是凌先生必须有独立住宅,然后我们协理会成员在自主监管期间要全程陪护——”
话还没说完谷丰收就打断了:“不行,首先我的委托人的经济状况明摆着的,他没有第二套住宅。然后法院也倾向于家庭调解,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他们俩增进交流和相互和解,你们在中间夹着算是怎么一回事,让他们有话也不能说,当第三者吗?人家家庭内部矛盾你还要看着?你们什么想法啊,宁拆一座庙还不毁一桩婚呢!”
“首先,这是非常愚昧有错误的谚语,完全没有专业度;其次,介于上一次家暴造成的惨烈后果,我们协理会的介入是完全而且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