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故意接近我?为什么?是在试探我是否可以作为自然派的棋子,还是因为我……是樊澍的oga?
演播厅的外围隐隐出现了一阵骚乱,直播的画面被打乱了,有人闯入了辩论的镜头内,试图伸手遮掩摄像机的机位;但是仍然可以看见他们身上制服的肩章;画面摇动着,有导播上前试图沟通,也有主持人询问的声音夹杂在噪音当中,“怎么回事——”
陆哥乐了:“这什么情况,警察现场抓人啊?这么飚得嘛?”
樊澍解释:“那不是警察,那是维安委。”
“维安委又是什么东西?跟国安局一套的吗?”
“国安局主要负责境外和跨境组织,维安委主要负责境内的‘潜在威胁’。”
“你们那编制真多,反正都是黑狗。”陆哥感叹,他突然跳起来指着屏幕,“哎哎哎,他们把那个oga带走了?凭什么啊?就因为他吃避孕药?”吃避孕药在这种无生育的年代受道德谴责,但没有真正意义上犯法。至少,没有法规当真这么硬性规定。
“但是如果是通过违法渠道获得的就另说了。……为了提高生育,已经明令禁止国内药厂售卖避孕类的药物,所以基本上来说,获取的渠道一定是非法的。”樊澍听着自己冷静的声音,像在听另一个人说话。
易华藏是故意的,他从国安局的路子那边找不到他,干脆通过故意对凌衍之施压,想要逼他出来。
樊澍闭了闭眼。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要做的事……也和他没有什么区别。
“陆哥,你替我递个话吧,就说我要见太子爷。”
“唷,怎么,你还嫌命不够长啊?”
“不是,”男人搓着指尖的血垢,看着地板上的污渍,“我想在太子爷手下找份活干。”
“怎么着,转型了,不打算替当局打工了?”
“我身上挨的枪子你见到了,我药物上瘾也不是自愿的,都是卖的命。可被暴露之后,为了保我那条线上的其他人,我上司在我还昏着的时候,就替我老婆和我办离婚。最后也还真给他们办成了。”他笑了声,“我那会儿要是给他们抓到了带回去,现在也跟坐牢没有两样。不抓到易华藏,把他后面那条线拔起来没了后患,他们是不会放我出来的。到这份上我还替他们卖命,也太实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