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之皎然一笑,“怎么,要不我再挣扎挣扎?”他坦然说,“这不是大义灭亲为国为民的好事吗?我干么不乐意?协助维安委工作是为了维护秩序嘛,公民义务,理应配合嘛。我当然乐意得很啊。”
成局眯细了眼,再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过分貌美的年轻oga;终于朝着那面墙歪了歪脑袋,耸了耸肩。很快,门口传来三下敲门声响,紧接着门被打开了,一个挺高胖的人影走了进来。
是易华藏。这点倒是并不意外。
他笑着两手拍在一起,亲呢地走过来:“凌先生果然好眼力,人又聪明,我就说我没有看错人嘛。”
凌衍之心中一冷,只好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易总。”
对方将他手心握住便不放了,笑眯眯地说:“我这不是听说他们把凌先生请到这里来了,放心不下;想着我在成局这里还有几分薄面,能派上用场;刚好我就是也有点事,正好也要成局帮个忙,就旁听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凌衍之面上敷衍,心里却想着,信你个鬼!但他推测,易华藏对维安委的影响很大,要抓樊澍的原因,甚至不惜动用维安委,怕就是他一手促成的。那也就是说,樊澍手上也许有他的把柄。
但如今樊澍的死活和他都没有关系了;他得靠自己挣下去。
这么想的时候,心底不知道哪里陡然抽痛了一霎。
“没关系,”凌衍之笑了笑,“是您我就放心多了。”转头对成局说,“那要我怎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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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班休息时,就能沿着消毒道口出去,抽根烟和分配一盒盒饭,消磨掉一个半小时。樊澍渐渐习惯和摸清了当中的规律,他混在人群当中,看起来既不突出,也不掉队,出现了人不惊讶,消失了也没人在意。第二班的中途出去时,刚好是晚上上客的高峰,他们蹲在通风口下边,能看见上头进出来往的人群。樊澍装作不经意去瞥一眼,来回也能记住熟客的脸。他从国安局里跳出来,以前布好的关系网络都不能用了,这里出入的有负责带客的那种“老猫”,他要从中选一个来做线人,重新建起自己的网络。
但他在往来的人群中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来的次数频繁得可以称之为常客了。张晨晖已经从最初的战战兢兢变得似乎有些熟门熟路,又从中似乎获得了某种迷之自信,头高高昂着,讲话时的底气也莫名地足了一些,在等待时,已经和周围的熟面孔称兄道弟起来。
“小张,小张,”大仙连声唤他,凑过去低声说,“你知不知道,最近又要严查这一块了?你在o协要是有什么风声,记得跟兄弟们透底,万一进去了,大家都一条藤上的瓜,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张晨晖自己也紧张起来,“真的?那我回去打听打听。”
“哎,你那个什么——oga,对,要竞选的那个,他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