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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羡词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给她春和船坞的玉印?”

她想去海上,自然需要船。可只有船还不够,还要有岸,所以才需要船行。

梁春愿意随她离开此地,只是舍不下春和船行这么多年的经营,既然如此,那不如把船行一起搬走。

给十七娘玉印,不过是给了一个使用权,春和船行的真正掌舵人还是赵家。

但即便如此,十七娘也没有亏,毕竟春和船坞在南省的势力也十分可观。

总的来说,十七娘实际所得只不过是与一个拥有二十只船的船行价值相当的利润,不过,若是十七娘能靠玉牌与另外两家重修旧好,那就另说。只是,这就不在赵羡词管辖范围内了,东西已经给出,能不能行得通那得看十七娘的本事。

眼下十七娘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赵自省行事隐秘,没人知道春和船行和赵家的关系,十七娘试探一番,果然成行,自然大喜过望。

然而,等到把赵羡词和秦牧云安全送到南海,又白花了一个船行的钱拿到另外两枚玉印,一经与两家接触,十七娘就知道上当了。于是气的当场破口大骂,恨不能手撕赵羡词——虽然亏也没亏,但让赵羡词平白借了齐乐王的名头安全抵达南海郡,让十七娘在后悔之余想卖了她都不能。

甚至都不敢让齐乐王知道被人假借了威名,只好暗地里把赵羡词和她爹一起骂的狗血淋头,恼的再一次想去挖赵自省的衣冠冢解恨。

眼下,赵羡词并不耽搁,安全起见,她自己尽量减少外出,只让梁春把口信传给秦牧云。

南省这边,其实该交待的都交待清楚了,福隆楼的商户已经借何福之手转移出去,暂交由何福与雷守青管辖;酒楼由杜三酉负责,让晚晴从旁协助;可畏学堂交给魏青梅和莫晓星,现由魏青梅正常教习。

同时为了分散风险,尽量不引人注目,赵羡词把福隆楼盈利所得大部分转投进杜三酉和何福的产业,少部分与福隆楼的商户建成合作资金,倒显得她身无分文,还落了一屁股百宝钱庄的债。

很快,就到了三日后。

晚晴和守青已经知道她们要走,本要相随而去,奈何赵羡词把她们安排的妥妥当当,每个人身上都扛着担子,一时半刻也走不开了。

赵羡词在渡口等着,秦牧云已经换了一身劲装,为了不引人耳目,孤身前来。

远远瞧见人时,赵羡词激动地心都要跳出来了,实在忍不住迎上去,“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