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黑暗中的夜半,忍不住为某人越发油腻的表演悄悄鼓了个掌。
然而在另一侧的人看奇葩的视线中讪然一笑。
翠丝看透了他的戏精本性,有些头疼道:“上来!”
实在想不通,义母如此名门典范之人,为何就生出了一个混不吝的儿子!
“得咧!客官!”风扶疏利落地扬了扬小铁拳。
压根就忘了自己那病弱西施的人设。
“其实,哥哥,有时候真的不懂,为何你面对赵小姐一家会将姿态放得那么低,却偏偏不喜父亲有时的不着调,嫌弃娘亲所谓的不讲理,讨厌妹妹的小气,不包容?”
“请问,世子,您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呢!”
“您这么能,为何就不干脆往人家府上投胎,非要来折腾我们!何苦呢?”
“对了,若是以后要是想到了任何苦衷,可千万别告诉我们,毕竟,咱们都是一群不可理喻、心胸狭窄的女流之辈,就免得污了您的耳了!”
“云靖临,若非当日父亲一举揽下所有责任,替你万般推脱,你今日还能在我面前蹦跶?”
“我儿说的可是真的?你父亲当日不是为了救他,而是因为那个女子才脱力堕的崖?”
房门“嘭”的一声打开了,言氏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神情极度哀戚,定定盯着女儿看,却没给呆愣站着的儿子一个眼神。
翠丝被她看得顿时心软了起来,为当日的隐瞒,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罪恶感与心痛,最终还是沉沉地点了点头。
美妇人瞬间脱力般跌坐在地上,避开女儿伸过来欲搀扶的手,脸色万分苍白,“哈哈,我的丈夫竟然是因为儿子为了救那惹事精,才落得瘫痪在床,昏迷不醒,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做女儿的见母亲状若癫狂,没再出声打扰,只是将母亲的头放置在膝头上,轻轻抚慰着,加以用眼神警告那欲出言相劝的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