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摇盅。故此,那薄毯上的特殊纹样,自然是大小庄家。这是要……摇骰赌钱?
这阵仗有够诡异,相比之下,阆风楼的苛刻条文便显得微不足道。
沈翎见宾客自觉分成两拨:“他们要干什么?”
越行锋摊手道:“一个字,赌。”
见沈翎一头雾水,乐子谦道:“每年的三个人,其中二人是靠两拨人以车轮战摇骰子的方式选出,另一人则是以另一种方式。至于今年是何种方法,尚且不知。”
沈翎顿时理解越行锋所说的那句:来夕照楼,又不是看脸,看的是运气。
虽说有点儿戏,但不得不承认,这种途径比任何方式都来得公平。无谓身份,无谓武功高低。
一时间,以风雅神秘着称的夕照楼,成了一间赌坊。
各方人士纷纷落败,一局定输赢的方略,使得进度奇快。
不到片刻,围绕两侧赌桌的人,越来越少。
人潮稀疏,沈翎发现南越老者仍在等候,似乎并不着急。而另一侧,面具男泰然自若,已连战十把,仍无处下风之象。
“他有点本事。”越行锋望着面具男,称赞道,“是个老手。”
“连开十把都是大,难道出千?”乐子谦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越行锋摇头道,“这已经不是运气,而是手法。那拨人,当真是触了霉头。”
沈翎亦是看得目瞪口呆,甚至有冲上去请求指教的冲动。要是能学到这手,往后回了京城,便能将多年输的全给赢回来,大杀四方!
越行锋回身去棋桌:“不用看了,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