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全部亲一遍给你看?”越行锋重新沾湿罗帕,为他清洗伤口。
“不……嗯……”沈翎不敢大声喊疼,只得咬牙撑住。
“都说了,你先睡。”越行锋以内息,隔空点戳他睡穴,“睡了,就不疼了。”
日暮星稀,月沉日出。
沈翎一觉睡到天大亮,通体舒畅。不记得有多少日子没能睡得这么舒坦,多亏了他。
他人呢?望着边上空出身位,沈翎心头一紧,无暇去想他说过的什么全部亲一遍,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难不成他真的出去砍人了?
心底一个咯噔,脑海中又飘过一句:他出去砍了一夜?
血腥的想法逗留片刻,给沈翎压了下去,可宫中风声这么紧,他还能去哪儿?
沈翎思虑再三,还是想去附近看看,虽然没什么用,但至少能安心一些。可是,好疼。
整整一晚没没感觉疼痛的伤处,在他用力起身的一刹,疯狂叫嚣。
顿时,脑袋抽得发昏,沈翎捂着头,尽力坐起身。简单的动作,好似花费他很大的精力,再想下榻就难了。这是怎么回事?前几日在牢里还能走两步……
“快躺下!”越行锋提着一篮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匆匆进屋。
“你昨天给我吃什么药,怎么浑身没力气?”沈翎刚想敲脑袋清醒,手却被人擒住。
“你昨天没吃东西,又流了一堆血,有力气才见鬼。”越行锋把他摁回榻上,口中开始喋喋不休,“你说你起来干什么?我昨晚帮你包到下半夜,要是又裂开该怎么办?你可别告诉我,刚才是想起来找我。”
“是又怎样?”沈翎突然觉得这人很婆妈、很烦,但是就是这么烦人没营养的废话,听着听着,竟感觉十分顺耳。
越行锋听他呛声,居然笑得如释重负:“力气比昨天大了不少,看来你表姐的方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