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面无表情地作嘘声状:“相信越公子不会允许其他人对主人有非分之想。”
沈翎语结,暗道羽真的很懂,遂干笑两声:“说的也是、也是。”
穿着兵卫的衣饰,两人堂而皇之地步入军营,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平日里看似冰冷的羽,竟然也是演技骇人,对旁人挥手打招唿,显得很是亲近、自然。而沈翎,始终低着头,怪自己没把整张脸全抹黑。
两人在军营里行走,发现一个问题……众位兵将的面色不太好。
“难道是瘟疫?”在朱雀宫待了段日子,沈翎对这俩字特别敏感,尤其看见一群人不约而同地面色差、步行虚浮,便有这种感觉。
“不是。”羽当即否定了他的看法,细观之下,推测道,“主人,他们虽有病状,但却无半点死相,恐怕是水土不服。”
“水、水土不服!”沈翎勐然抬头,忙掩嘴低头,耸肩偷笑。
军营里静得很,沈翎方才那么一唿,虽然不至于惊天动地,但多多少少惹出点动静。羽趁旁人未及反应,把沈翎揪去某处营帐后边。
沈翎自知险些闯祸,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刚才没注意。”
羽仍是镇定,自顾自道:“陇屿位处南方,虽比北方温和不少,但对于南越人而言,已是太过严寒。在冬日挑起战局,显然是仓促了,他们越往北,情况会越糟。如今在南线按兵不动,也许就是为了休整,但,没用的,他们财力有限,不能在陇屿等到来年开春。”
沈翎不由惊叹表姐身边竟藏了这么一号人物,估计是羽隐藏得深。有她这份心性谋略,若上了战场,指不定会是一代巾帼。
羽发觉沈翎的眼神:“主人,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你适合当将军。”沈翎由衷地夸了句,哪知羽眉目生变,似乎瞧着他后边。沈翎方才听闻有脚步传来,略微定了定神,转身。
“你说什么他适合将军?”粗犷的男声,连同他满脸横肉的面相,一同鄙夷而至。
羽忽然变了声,赔笑道:“我兄弟也就是开玩笑,看我不开心,所以逗一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