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的名头,似乎不太光彩。”越行锋佯作为难。他很清楚,若是让那些人当了战俘,说不定个个都抢着自刎,血祭朱雀神。十知阁……当真教导有方。
柴石州一眨眼,悠悠然道:“那就如你长老所愿,困他们在山谷,如何?”
越行锋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只不过……”缓步走到沈翎身边,“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也所以不斩来使的家眷,对么?”
柴石州心领神会:“请越少主放心,太子殿下自有分寸。”
沈翎心头一凉,忙去扯手边的袖子:“越行锋,乐渊他根本没有分寸!”
越行锋将他的手涵在掌心,柔声安慰:“放心,他有的。他,见光死。”
第195章 欺君楷模
虽说有些不安,但看越行锋的坦然模样,似乎去一去也无不可。
弄不清是何缘由,沈翎每行进一步,心底便凉上一分,到了城门口,大致成了恐惧。
有柴石州引路,守城将士并未阻拦,衡州城门向沈翎三人敞开。
即便是昨天,沈翎也未想过有这一刻,没想到自己还能公然踏上大崇国土。
往日也曾想过,但也多是被追杀的场景,即使有简青青以人相易,他还是惧怕。
衡州城内,大崇百姓安居乐业,大街两旁的小摊贩子脸上都溢着笑,好似全然不知大战当前。街巷往来巡视的官兵,也无影响他们做生意的心情。
沈翎抬眼望去,与城楼一样,城中高处都悬挂柴家军旗,难道是因为如此?
那一面面旗帜,红得耀眼,沈翎为此感到失落。若换作往日,这各处高悬的旌旗,其上所书的,应是一个“沈”字。
发生这么多事,昭国公府不可避免地没落,但沈翎总觉得沈氏根基深厚,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然今日见此情景,他才真真正正意识到何为“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