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越对待沈翎,除了监视,还是监视。身边就一个羽是忠心护佑,余下的均是眼线。
即使在寒风萧瑟之中,那些人依然一丝不苟地盯紧沈翎和越行锋。
越行锋说得如此谨慎,可见那所谓的“他们”不止是花冬青二人。对此,沈翎立马会意,又往他胸口深埋,暗暗点了点头:“我们回去。”
两人相互搂着,如往常一般恩恩爱爱地回了军帐,外人看来并无不妥,再加上羽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更是与寻常无异。
沈翎揭开帐门进去,扑面而来的暖流将一脸冰渣都给融了。他舒服得伸了个懒腰,正当想打一个哈欠,一口气却活生生憋在嗓子眼,咽也不是、唿也不是。
眼前站着四个人,花冬青和商隐的存在是毫无疑问,可是另外两人……沈翌、柴石州。
难道那些大崇兵将围困的人,竟是沈翌?
围困自家大将军,这是犯疯病了么!
气息在嗓子滞了一会儿,终是让沈翎咳出来,呛得脸颊通红,也不敢大声说话。
忽略那张面目可憎的脸,沈翎径直走到兄长身边:“哥,你怎么会被他们,咳咳咳……”
此前越行锋已听商隐说了个大概,此时向沈翎稍稍解释,之后对两人道:“如今到我这里,算是甩掉那群人。不过,你们二位要是被那三个老头发现,那可没法活着出去。”
沈翎大致明白是林喻那混蛋所为,若非表姐二人发现,恐怕再也见不到兄长。眼下只是暂时安全,日后的事必须从长计议:“哥,就你和他两个人?”
沈翌摇头道:“还有几个家将,我让他们假装护送我往北逃,相信林喻已命人追去。”
追去又如何?纵使调虎离山也是一时的,只要林喻在那里,就算沈翌回去,迟早也会再遭算计。沈翎想到这里,忧心更甚。
没想到越行锋倒是一派闲情逸致:“罢了罢了,事情解决以前,你们俩就住下吧。只是不能住得显,稍后与商谷主他们住一块儿吧。”话到此处,越行锋又噗嗤地笑出声,“喂喂,这敌军主帅在我营里,我基本算是赢了吧?这仗还真不用打了。”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凝重得紧,尤其在沈翌一张冷脸的衬托之下,沈翎的表情异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