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连忙低头检视自己的衣衫是否整齐,而后从被窝里探出头:“我把她赶走。”
越行锋一手摁住他,叹息道:“你每天都这么说,她一样每天都来。”
沈翎摇摇头,面容愈发窘迫:“不是,她今天、今天她……进来了。”
羽向来守在军帐之外,为了顾及沈翎的颜面,鲜有踏入帐中
打扰,今日不知会一声就闯入帐,委实令越行锋也吃了一惊。
“外头出大事了,你还有心思躺着?”羽一贯不理会什么尊卑,平日里只对沈翎礼待,但今日的模样似乎急了些。
“谁?我?”听闻帐外风平浪静,沈翎料想没越行锋什么事,便抬手指了自己。
“主人,不是你,是他。”羽在军中一段时日,虽是不动声色,但仅凭两只眼睛,便将军队运作看得透彻,神鬼不觉地了如指掌。
越行锋对羽的了解还算深刻,她不是一个无聊的人,她说出了大事,那事必然小不了。
羽没有给越行锋亲身验证的时间,只是面无表情地朝外边瞧一眼:“前几日的那几个细作,你不打算管了?你不管,自然有人会管。”
越行锋暗道不好,即刻披衣起身,顺道提了柄剑就走。
以冯逸为首的几名细作,越行锋命人将他们关在囚牢之中,每日三餐饭菜,全无怠慢。
当然,这种举动引致常目等人的不满,但越行锋执意如此。
也许在众人眼中,这是姑息、是妇人之仁,可两军交战必须如此,越行锋可不想像某些野蛮人那样乱了规矩。有道是“物尽其用”,越行锋留着他们,并非旁人想的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