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闷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敲向齐愿的后脑勺。
齐愿的身影微微摇晃了一下,并没有如同胡渣男想象中那样直接倒下去,而是缓缓地站起身,脖子以一种极为夸张的方式扭转了一百八十度,仿佛电影里的丧尸该有的模样,她的关节惊人得扭曲,能够轻易地完成人类无法做到的动作。
胡渣男倏然瞪大了眼睛,神色惊恐,大声喊道:“怪、怪物——”
他挥起手上的棍棒,一连几次砸在齐愿的肩膀与手臂上,却如同砸在僵硬的铁块上,激不起任何微小的波澜。
齐愿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她伸手轻轻一拨,便毫不费力地夺走了铁棍。
她双手将铁棍一折,棍子瞬间断成两截,乒乒乓乓地落在地上。
胡渣男面无血色,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刻已经萌生了退却心理。在他转身想跑的时候,已经被齐愿从地上扯起来,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
陆昕喊了她一声,喉头一养,又忍不住咳了几下,感觉满嘴都弥漫着铁锈味。与此同时,她的头晕好像愈发严重,眼前阵阵发黑,蚊音在脑中绵长地回荡。
恶心,想吐。
“齐愿……”她虚弱地喊,“我好疼……”
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搂进怀里,齐愿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哪里疼?”
“头疼……”陆昕的声音很小,可怜兮兮的,虚浮地抓住她的手臂,“我想回家。”
齐愿把她拦腰抱起来,飞快地向外走去。
“乖,我们先去医院。”她轻声哄道。
陆昕乖乖应了一声,又呜呜地说:“我疼得好像要死了……”
“不疼,别怕。”齐愿笨拙地哄她,“我们马上就到了。”她几乎是飞奔着朝齐老爷子安排的车跑去,风景飞速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