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与徐长歌二人在竹船上耳鬓厮磨,掌舵的观鱼则兴致勃勃地举着一架纸做的风车观察着风向。
待估算着差不多到了早前与青帝计算好的地界,观鱼才迅速反转着竹船上的舵轮让其落到了水上。
观鱼将竹船下落的速度控制地极好,待其与云霞告别之时,一轮新日恰好挂到了天边。
与所念之人一同从黑夜迎接白昼,青帝只觉不远处那落在水天之间的红日,煞是迷眼。
且,当怀中人被那冉冉初日映红了面颊,青帝默默与怀中人十指相牵。
“可是邀了兄长……”徐长歌在青帝怀中微微睁眼。虽然冬日的清晨甚是严寒,但有功力支撑,她只想在这船上多坐上几天。
“秋风已送过信了。”青帝一手揽着徐长歌,一手陪观鱼划船。
两只船桨入水,湖面散开细小的涟漪。
“那纥叔?”看着青帝划船,徐长歌暗暗用着功力与身后人取暖。虽然她不介意世人的眼光,但她依旧希望纥叔能来看看她与君上的婚宴。
毕竟在君上眼中,她当真是将纥叔看作师尊。
“师尊或是不会来。”青帝轻笑着抱紧怀中人,温声解释道,“我昨夜与师尊的传信,今晨便收到了回音……只是,师尊他还在边城,赶不过来……”
“是吗?”徐长歌闻声一叹,倒也说不上太遗憾。与君上提时,她只想着君上圆满。若是纥叔不愿来,她也没有强求的心思。
她的君上呀!
倚在青帝怀中半眯着眼,徐长歌轻笑道:“却不知谁家的信鸽从边城飞至青都只需一夜……”
“你懂便是……”被戳穿了亦是不尴尬,青帝悠悠地划着船桨,气定神闲地将徐长歌带到了湖边。
冬日的湖边不是素日的湖边。抱着怀中的佳人,青帝一跃滑过数丈冰面,才稳稳踏到了路面。
“殿下!”早接到消息要在湖边等,偏院的众婢子有条不紊地将青帝怀中人扶到了喜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