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帕尔斯女人,在自己充分享受过之后,还可以再赐给他们。”
何塞因三世如此盘算。他完全不认为,也没感觉到自己有多冷酷。从少年时代起,何塞因三世就把女性和庶民当作物品那般来使用,那是他的父王和祖父王如此教导的结果。他没想过刻意虐待这些人,之是从小被灌输“女人能带给你孩子和快乐,庶民能带给你税收和劳力,这些都是进献给国王的,必须好好使用”的观念,他不过是谨遵先祖的训诫而已。
“那么,她会是个怎样的女人?希望是个让我舍不得转送给黄金假面或克夏夫尔的女人啊。”
在不知等待着自己的女人的真面目、更无法想象来年的此刻密斯鲁国会变成什么样的情况下,何塞因三世在愉悦的设想中汗流浃背,快速挪动脚步走在通往后宫的长廊上。
vii
孔雀姬菲特娜悄无声息地溜下床铺。拂晓的晨光带着微薄的蓝色,透过窗玻璃射入房间。菲特娜仅着一袭薄纱,向前迈出数步,伸手拿起黑檀质的圆桌上放置的水瓶。那是一个从远而又远的绢之国花费了半年时间,经由船只运送而来的陶器。
菲特娜喝过水,转头看向仰卧在床上的何塞因三世。过分肥满的密斯鲁国王发出略煞风景的呼噜声,仍在惬意的熟睡中。他在第一晚就对孔雀姬感到满足,第二晚便为她深深着迷。他已经连续送了菲特娜两串由两百颗珍珠串起的首饰。
菲特娜着雪白的纤足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站在卧床一侧,窥视着何塞因三世的睡脸。那是一张营养充足、因奢侈和快乐而松弛的脸。菲特娜在内心喃喃自语道:“我都能在这里把这个男的给宰了。”
为了防止有人带刀具进入国王的卧室,宫里戒备极为森严。然而,她可以用青铜制的沉重花瓶打烂国王的脸,也可以用床单绞成的绳子勒紧国王的脖子。只要做好周全的准备,她还可以在嘴唇上涂抹毒药,让国王吃下去。
菲特娜向那个深信自己被强大的权力和武力守护、因而摆出毫无防范姿态的密斯鲁国王轻轻伸出手去。
门外传来轻微的金属响动声。那是守卫卧室的士兵身上穿戴的甲胄发出的。
菲特娜悄声一笑,收回了手,再次悄无声息地钻回床上。她一边留意不要碰触到何塞因三世热烘烘的身体,一边伸展柔软的四肢。
对何塞因三世,她当然毫无爱情可言,但也说不上厌恶。他给了她奢华的生活,而且还有利用的价值,现在还没有必须杀他的理由。为了她和她所爱的男人,何塞因三世暂且还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