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就是鲁莽!”
……
最后争持不下,一场本该就事论事的学术研讨会渐渐就变了味儿,变成了文总工“遗志”的正名会,最后问题没有解决,反而让所有人都再次陷入了回忆的伤悲。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正像“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并没有多少人意识到基地的工作氛围已经陷入了某种怪圈,并且越陷越深……
“乱!”时学谦把头埋在胳膊里,“太乱了!”
一个多月后的某一天,时学谦走到基地附近的沙堆上透风,向同来的陈三省诉说着自己的苦闷。
“我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她重新抬起头来,目光有些迷茫,“你不觉得吗?很奇怪。”
“可能是大家还不适应吧,现在项目不是还都井然有序的进行吗。”陈三省无所谓的笑笑,“总会过去的,大家只是心里难过,不会影响工作的,你也别太焦虑了。”
“可是……”时学谦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陈三省看到时学谦左臂上还系着黑布条,问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戴着?”
时学谦神色黯然了一瞬,说:“文教授,是我第一位导师。”
陈三省了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时学谦这是要为文震铎守孝。
“老师的家里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时学谦拍拍土从沙堆上站起来。
陈三省叹了口气,说道:“主要是文教授走的太突然了,大家都没有准备,上级可能更是没想到,才六十的人,谁知道两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