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孤云冷着一张脸,语气像是在唾骂,“你给我滚出来,都是因为你,祭儿现在很害怕同性,你别以为你长着一张女人的脸就可以例外,要不是你,祭儿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吗?”只能让侍女去服侍,隐孤云都接近不了,一接近祭儿便哭喊不住。
余祭哭得要死要活,花未拂只得退出了房门,“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
☆、本意是好事难料
余祭被花焉知非礼,肯定是被诱骗的,余祭根本不了解这种事情,隐孤云深知自己也有着莫大的责任。“余家的小家主用初夜跟花焉知换取玉衡,只因你想要。”他觉得太过可笑,深吸了一口气,狠狠踹开了那把剑,“带上你的剑,滚出余家。”
“我愿意留下照顾祭儿。”花未拂内心动摇,已经抛开了自己复仇的计划,只想抚慰一下受伤的余祭。
“你已经看到了,他根本不想见你,他不想看见任何一个男人。”隐孤云的心像是被冰冻了一样,疼痛之余,对花未拂愤恨交加。
“可是……”
“未拂哥哥,我们还是先走吧,等他们冷静一些再说。”息曦劝道。
也只能这样了。花未拂朝房间看了一眼,猜到了花焉知的暴行,因为花未拂曾经也遭受过,余祭身上的单纯和他当初太过相似了。他缓步走下了台阶,再一次握住了玉衡剑,犹记得当初,还用这把剑跟花焉知比试剑术,他依旧是输了。
“家主,家主,不好了。”侍女晃了晃余祭,连忙向隐孤云喊道:“隐公子,不好了,家主昏过去了。”
“祭儿。”隐孤云仓皇擦了擦眼泪,跑进了房间,“祭儿。”此刻的他,是心疼得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全是对以往疏于教导的悔恨,“我的好祭儿。”白色衣服底下好多血迹,隐孤云恨恨地攥着余祭的衣裳,“请的女医什么时候才能到?”
“看时辰,应该快了。”
夏天的夜晚,满天都是繁星,为余祭忙累了一天的隐孤云站在院子里,仰望着天上的星星,转了转身子,他在忽然之间,跪在了地上。百年之后,他定无颜面对余渊了。
隐孤云双手握剑,重重插进了土里,那把剑上刻着“逍遥”二字。他失魂落魄,向余渊跪罪,“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太自私了,没能保护好祭儿,反倒害了他,都是我的错。”
……那一年,余家先主余渊病重,膝下只有一个幼子余祭,那时候的余祭不过才十岁左右,余渊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只是放心不下自己这个孩子。某日拉了自家宝贝出门上街玩乐,正巧那个年仅十几岁的潇洒公子拜师学成剑术,心高气傲地路经此地,也是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公子,顿时被勾去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