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头。
裴景行再说:“踏青那日,苏衍一张符纸贴在黎小姐的身上,黎小姐就不跳舞了。但两日后她又开始跳舞。而这一次,苏衍还没有到,她就停下了。可她宁愿继续冒着身体出现异样的危险,也不要见苏衍,这又是为什么呢?”
黎仲生听得入迷,忍不住跟着问道:“对啊,这是为什么?”
谢维左手握拳,打在右手掌心:“光一张符纸,可驱不了什么邪祟的!”
“没错,”裴景行继续为众人解释,“我虽然不是什么道士,但我知道道士做法除了符纸,咒语也很重要。有时候,道士甚至要念很长的一段咒文,配上相对的印,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苏衍开口下了一个结论:“如果黎小姐身上真的有邪祟作乱,那一张符纸是远远不够的。”
另外一个道士也反应过来了:“所以说,当时黎小姐只是顺水推舟,借着苏道友的这张符纸,让大家误以为她中邪了?”
“胡说!”黎仲生再也听不下去了,“明明是你们无能,害死了我妹妹!你们这些贼道士,我小妹因为你们而死了,你们现在却在这里颠倒是非,推卸责任!”
黎明呵斥道:“放肆!给我闭嘴!”
黎仲生惧怕父亲威严,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巴,只是那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在场众人,也不知道他在心里把众人杀了多少遍了。
黎明指着挽朱:“你说,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挽朱不敢抬头,支支吾吾地说道:“的确是小姐故意装出中邪的样子……”
“胡说!”黎仲生又一次跳了起来。
“够了!你要是不想听,就给我出去!”黎明扫了一眼一旁的孙管事,“孙管事,送二少爷下去休息,他太累了。”
“爹,我不累。”黎仲生连忙摇头,“小妹死得蹊跷,我一定要听她说完。”
“那就给我闭嘴!”黎明转头看向挽朱,“你继续说。”
挽朱面对着黎仲生几乎要生吃了她的目光,哆哆嗦嗦地继续说:“小姐知道老爷有意要和钱尚书家结亲,小姐不愿意,不想和钱尚书的孙子成亲。小姐悄悄和夫人说过,结果被夫人骂了一顿。夫人还勒令小姐不许出门,乖乖呆在院子里闭门思过。夫人还找了三四个绣娘,说是成亲的日子不远了,小姐要赶紧把绣活准备好,免得到时候让别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