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面考虑也是正常的,毕竟我们是大人。孩子们爱玩也是正常的,毕竟那是他们的天性。”荒弭边夹边菜说,“有时候我觉得长不大真好,这样的话就没那么多顾虑,想玩就玩,受伤也是在玩的过程,不至于哭唧唧,毕竟快乐还没消退。”
罗刹笑道:“怎么感觉我们都是一群老头了?”
“和在河里玩真是天壤之别。”沈会跟着笑。
孟简想起自己好多年没打水仗,今天能够体会一番,头一次这么开心:“不管那么多了,放开了玩才是最自然的。”
之后几天,五人还真就放得非常开,和孩子们到水井逮螃蟹,捉小虾,然后趁着难得的烈日干晒,还戏称自然烧烤。
挽起裤脚到泥田里划分几个区域,双手捧出泥水,说是挖鱼,夜晚扛着锄头归来的大人们笑劝成功概率极低,却和孩子们一般执着,真就捉了好几条。沈会还误把泥鳅当蛇,吓得一屁股坐在泥田里,淘气小宇把泥鳅装瓶时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沈会的唇霎时白了不少。
“多谢款待,我们先走了。明天要去听我的美术课吗?灵魂画手就是我本人。”虽鼻涕不停溜出,罗刹的气势还是一点不减。
荒弭边收碗边说:“这个嘛……看情况。”
孟简看了一眼在收电饭煲的齐沓,忙推走两人,“快走吧,明天我去捧场,让齐沓和荒弭好好休息。”
“哎哎哎,我还没谢谢荒弭和齐沓的款待呢。谢谢了啊,两位兄弟。”沈会的声音从门口石阶传来,然后逐渐走远。
“是不是感冒了?”齐沓凑近刚把碗放进碗槽的荒弭,额头抵着额头测体温,“温度好像在上升,还真有点发热了。”
“没感冒。”荒弭嗓音小到近乎有些哑。
齐沓隔开后有些懊悔:“还说没有,声音都哑了。在这等着,我去拿药。”自己就不该把他推进河里。
“齐沓。”荒弭拉住欲走人的手,音量提高了些:“体温上升只是因为你靠近。”
齐沓转身,面对面。
荒弭掌心贴着他额头,“现在体温一样了。”掌心的温热抚到眉上,遗留出的眼睛亲昵地看眼前人,头慢慢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