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讲了半天诘屈聱牙的医理,总结下来就是,思虑过重,喝些退烧的药,这两日细细调养就好。
顾岑元不信任的看向太医,陆世不记事,事过忘事,还能思虑过重?
皱眉正欲辩驳,小内监在门外提醒该上朝了,顾岑元道,“先熬上退烧的药,留个人在这看着。”
顾岑元去上朝后,寝殿里就只剩下陆世和一个年轻的小太医。
萧冼来的时候,陆世还在昏睡,他制止住太医说话的动作,将人招出殿外,问了下病情。
定都侯和萧都尉的关系之铁,在京都是出了名的,太医不敢隐瞒,悉数说了。
萧冼说了句谢,道,“劳烦太医在此候着,我与侯爷说两句话。”
太医有些为难,“都尉,侯爷现在意识不清,怕是听不见话,且殿下……让人看着侯爷。”
“我进去说两句就出来,我替你看着,有事便叫你。”
萧冼的脸色严峻,有些唬人,太医心里害怕,屈从道,“那臣就在门口候着,有事还请都尉及时喊人。”
“自然。”
萧冼走进去时,陆世的眼睛是张开的,见萧冼走近,他扯了下嘴角,“萧都尉终于记起还有我这个糟糠之友了?”
萧冼鼻子一酸,“都这样了还贫。”
“呵呵。”陆世笑了笑,却呛了口风,咳了起来。
萧冼忙上前帮他顺气,小太医耳尖,扒着门框吼道,“都尉,有事要及时喊臣啊!”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