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衣抿了抿嘴唇,面上似乎有些挣扎,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服从:“是。我这就去然后关门挂休息牌子,然后叫青衣到高府走一趟。”
“嗯。去吧。”
花楼说完,目送橙衣去了大门口,这才退回屋子。
沈陵渊听了两人全部的对话后,自然知道花楼所做都是为了他,因此感到十分抱歉:“花楼姐姐,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如今我容貌已毁,就算被人看到也……”
“世子不必过意不去,就算您今日不来花楼也是打算闭馆的。”
花楼打断了沈陵渊的话,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解释道:“沐风阁在京都是作为密探联络点存在的,如今全城都在搜捕我们的人,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查到我身上,因此还是闭门谢客避免更多的暴露才是上策。”
“原来如此,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沈陵渊颔首,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对了,姐姐你刚才说我身上还流着北骊的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
花楼面色忽的凝重起来,她行至书架处翻找,而嘴上也没闲着,“十八年前皇帝曾派侯爷出征北骊,当年的侯爷还是个刚刚展露头角的新秀将领,而我也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刚被他带入京城跟随我师傅,也就是沐风阁上一任阁主学习易容术。”
那时候正处在新帝登基之初,朝局十分不稳定,皇帝正需要一场大作为来稳定民心,而北骊的一场瘟疫就像是约好了一般,来得正是时候。
当今皇帝在得知这件事后雷厉风行,全然不顾东凛与北骊的姻亲之好,对靖芸公主发来的求救信置若罔闻,亲自率兵攻打北骊。
战争持续了四年之久,最终北骊惨败,丢失城池十座,而沈陵渊的父亲沈迟也因此次战役一举成名被封为长兴候。
不过战争结束后侯爷并没有立即返回京城,而是奉命留在边关处理残局,因此当他返回之日并无宴典礼庆,唯有几个熟悉的人迎接,花楼就是其中之一。
“侯爷回来时,身边便多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就是还在襁褓中的您。”花楼讲完了当年往事,也找到了一本古籍,拿到了木桌上。
沈陵渊此刻还沉浸在花楼所讲的故事之中,他虽然知道父亲曾率兵攻打北骊之事,沈家也是因此跻身贵族,可这前因后果到底如何,长兴候可从未同他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