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幸帝一挑眉,回过头。
幸帝肯回头,就证明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萧陈松气之余再一次脱水,整个人汗津津的,他用衣袖简单抹了把脸才继续道,“启禀陛下,臣此次来是想要禀报,长兴候月前曾到大理寺任职,经手过一起命案。”
皇帝嗯了一声,回了案牍边盘坐,抬手示意萧陈继续。
萧陈吞咽了一口接着道,“只是长兴候实在没有断案经验,将如此明显的他杀案定案为自杀,新厦百姓为此议论纷纷,为此臣只好将其请进了刑部。侯爷自知有错,认错态度极佳,只不过这终究是失职之罪,按律,是要贬谪蜀遗坡的。”
“那萧大人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回陛下……”
萧陈正欲张口回答,岂料曹友德这厮又十分不合时宜的叩了叩门,走了进来。
萧陈不得不暂缓,一屋子人盯着曹友德。
曹友德微微一笑,快步呈上一封奏折,“陛下,长兴候派人送来了一封请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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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厦,长兴侯府,庆安堂。
沈晏清半椅在榻,一胳膊拄在紫檀木矮桌之上,一手食指无名指轻抚过面前匕首上的淡金色云纹,目光像是在看匕首,实际上却不知是飘过了几座山峰云峦,任凭丫鬟小厮在他身前身后来来回回的收拾东西,也不为所动。
“侯爷,这狐裘还是放在外边吧,不然压在箱子下到时候不好找。”
杜鹃将一雪白大氅整理好搭在一臂之上兴致冲冲地进了门,却不见沈晏清回话,只得走近,在其面前摆了摆手,“侯爷?”
沈晏清先是一愣,而后回过神抬眸对着小姑娘柔声道,“那便先放在马车上吧。”
杜鹃笑笑,“也好,侯爷病期将至,这大氅在路上还能当个被子保暖用。”说罢小姑娘快步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