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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渊阖上信封,自己也阖上了眼,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眼前脆弱的小姑娘说出真相。

但就算现实再残酷,沈陵渊的计划中也离不开这位橙衣姑娘。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没有犹豫,“姑娘不必伤心,花楼没事。只不过你可能需要冷静一下。”

橙衣不愧是花楼的接班人,心思敏锐,就算现在情绪失控也捕捉到了沈陵渊话里有话。

“公子不必遮掩,只要姐姐平安,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橙衣擦干了眼泪,很认真的望着沈陵渊道。

沈陵渊叹了口气,与陆骁对视一眼,缓缓道,“姑娘可知字迹是可以造假的。”

橙衣闻言一双杏目如地震般乱颤,她哑着声音,“公子,公子这是何意啊?”

“我的意思就是,金巧嘴跟本没去救花楼,他没这胆量更没这本事。”沈陵渊骤然拔高声调,又转而平静地说道,“他不过有所图谋,一直在骗你罢了。”

橙衣满脸的不可置信,腾地站起身:“不可能的,那两年前的事情怎么解释,救姐姐的又是谁,怎么又会那么巧,金巧嘴刚答应我就有别人救了姐姐!”

沈陵渊一咬牙,扎心的话脱口而出,“姑娘可知,就算劫囚没有发生金巧嘴也会用这些信件骗你,说是他买通了狱卒换了犯人,你还不明白么!”

橙衣看上去柔柔弱弱一女子实际上何其聪慧,她其实早就发现了事情不对劲的地方,她早就怀疑为什么金巧嘴不让她们姐妹俩见面,只不过是贪恋与姐姐互通书信的温暖罢了。

橙衣踉跄着几步冲向门口,却是连门扉都没触碰就抓着心口跌坐在地面,与自己通信了两年的姐姐是个未曾谋面的骗子,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偏偏成了自己的夫婿与自己同船共枕两年。

无论换谁,都会是痛不欲生。

橙衣的指甲扣着地面,从压抑的哭声到撕心裂肺的哭喊,最后仰天长啸一声,“为什么!”

沈陵渊回新厦之时不过匆匆打听到了橙衣在金弋阁,知道她过得还算不错,并不知道小姑娘的经历会如此坎坷,不然他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将见面地点选在这里,必然是先灭了那奸商再谈其他。

而现在,沈陵渊望着泪水横流的小姑娘,心生不忍,可时间不等人。

沈陵渊起身,望着橙衣的背影,回答了她的问题:“因为他垂涎的是沐春阁往日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