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相爱,越是能够互相折磨。大抵就是房光霁和花才这样。

“你过了这几年平静日子,我也过了这几年平静日子,这说明什么?”花才又抛出一个问题,而且不等房光霁狡辩,就自问自答道:“这说明我们即使不在一起,彼此也可以过得很好。什么没了谁就活不下去的事——不存在的。”

“所以,我原谅你了。过去的事,翻篇,以后,你的未来里没有我。我的未来里也不需要你。懂了吗。”

花才这话说得决绝,但是口气温和,没有前面的暴跳如雷,却字字句句,让房光霁的心脏一突一突地,被扎得疼。

“我不懂!我怎么可懂??你明明也还喜欢我,你却不肯再试一次,你要我怎么懂!?”房光霁甩出一连串问题,他追上去,把花钱压在墙壁上,抵在花才脸颊边的拳头握出青筋,此刻的房光霁,像一头绝望无措的狮子:“你给我一个理由啊,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房光霁像是想发火,但他不愿意把那无处宣泄的怒火冲花才爆发,因此他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只是徒劳地咆哮着。

“……”也许是房光霁此刻的样子太可怜,连铁石心肠的花才都动容了。

花才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伸手微微抚摩过房光霁的脸颊,在那儿有一道刚刚被他挠出来的长痕,花才的手指小心地避开伤口,沉默许久,终于道:“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房光霁有不好的预感。

“……也有人告诉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

“你别讹我行吗。”房光霁语气沉下来:“不要学别人说话。”

他双手压着花才肩膀,用锐利的眼神扫视花才的表情, 那模样,就好像瞬间变了个人。

通常脾气不错、为人 的房光霁,偶尔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在别人无心地当着他的面诋毁花才的时候。

房光霁本来就是极为两面派的人,他这番变脸,往往容易吓到一般人,但花才却毫不动摇,像是深知他本性一般,冷笑一声,说:“是不是讹你,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