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态不可收拾之前,房光霁自己停了手。

他拳头上淌着血。不知道那是他的,还是他父亲的。但是无所谓,不管是谁的血,都脏得不值一提。

不过都是垃圾而已。

这件事没有被闹大。因为房光霁对他那个软脚虾一样的父亲说,敢去报警,我就上门把你们一家都弄死。一命换三命,你可以赌,赌我敢不敢。

……

他的母亲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哭声里既有这么多年委屈终于出了一口气的痛快,却也有不知道自己究竟养出了一个什么怪物的恐惧。

房光霁把一切看在眼里,没所谓。

他还是可以笑得和太阳一样。

笑得那么开朗和温暖。

……

这么多年过去了。

房光霁的脾气当然不至于还像当年青春期时那样,既热烈,又爆裂,既温和,又冷酷。

——但他两面的性格却从来没有变过。

单单看他和花才的相处模式,你完全无法想象这样资深的舔狗,和大屏幕上那个成熟从容的男神是同一个人。

睡到半夜。

花才不知道怎么, 莫名其妙,滚到房光霁的怀里。

也许是房光霁把他拨汤圆似的拨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