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被带走了。就是朱穆朗。”花才说:“朱穆朗是他儿子。”
房光霁说:“这事儿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
语气很果决,还带着罕见的冷酷。
通常这样的态度不会出现在房光霁身上,尤其是当他对花才说话的时候。
“我当然知道。”花才说:“但是作为朋友,我问问情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房光霁说:“我哪天出事了你会这么念着我不?”
花才淡然地说:“回头我送你本《刑法》,好好学,守法懂法,别做那些会被送到局子里去的事。”
房光霁在那边笑骂了一句,才说:“这消息也是熟人透露给我的,我可以帮你去问问。不过,朱穆朗如果找你说的那样,是朱正影的儿子,那多半会有其他人去捞他,你不要太担心。”
房光霁怕花才又变得像他父亲母亲进看守所时那样。
那时候的花才——年纪还那么小,却被这些事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些,房光霁全部看在眼里。
电话那头,花才淡淡地说:“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阎王的生死册,本来也不掌握在我们这群小鬼手里。”
还在那嘴硬。
房光霁心里淡淡叹息。
如果花才真的能做到向他嘴巴里说的这么洒脱,他就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被自己阴魂不散的母亲骚扰。
如果能趁早切断和花荣的关系……如果不是花才一次又一次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