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光霁渐渐想到别的地方去。

“你只需要帮我打听一下,他在里头过得好不好,需不需要人送点什么东西。”花才如是说。

这也是他的习惯了。

过去,他也没少托人往监狱你打听消息。也给他死刑的爹和屡次进宫的妈送过换洗衣服和牙刷香皂之类的生活用品。

花才的经历,可谓复杂,而且一言难尽。

“我知道 了。”房光霁在那边点点头,承诺道:“我尽量帮你打听。”

两个人说到这,都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于是也不再闲聊。

只是电话挂断前,房光霁又突然说道:“我买了些吃的,你回家就能看到,都放冰箱里。都是新鲜急冻的半成品,随便热一下就能吃的东西。你……工作不要太拼,累死自己,笑的还是老板,这个道理你该懂。”

按惯例,在这时花才就应该要呛回去,说“关你屁事”了。

然而今天晚上,花才没有这么说。

也许是因为,他想起来房光霁昨天晚上的表现——帮他吹头发,把他抱再怀里,让他睡了一个好觉。

做到这个份上,无论如何,没有办法再对他甩脸色了。

起码是在,“房光霁的影响力”尚未消失的这二十四个小时之内。

花才擅自把他对房光霁的态度软化设定了一个保质期。在保质期内,允许短时间对房光霁表示友好。

这无疑是一种自欺欺人。

但是成年人的世界,从来都是不骗人,就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