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花才的人生中,一同相处时间超过花才生命时长一半的那个家伙。

花才没有办法对这样的家伙,冷下心来。

就好像人的左手无法嫌弃右手。

“事情我会处理,你只要把那些人的信息给我。”房光霁说着,摸了摸下巴,冷不丁又道:“考虑到他们知道你的住处,我是建议你搬家。一切费用由我承担,毕竟这是我惹出来的事嘛。”

两三句,已经把接下来的路安排好。

首先,花才搬家。

然后,房光霁去调查。

接着,就没花才什么事了。

本来应该是这样。

按道理是这样。

但是——

但是按照花才的性格,能答应就有鬼了。

花才骨子里的叛逆,并不比房光霁来得少。不然,他也不会和房光霁这样的人称为朋友,甚至可以说,对方是唯一和他性情相投的朋友。

两个人都能感觉得到对方骨子里的傲慢。

只不过一个挂在脸上,像学生时代的花才,一天到晚臭着脸谁都不搭理;另一个则藏在心里,表面上却对谁都笑眯眯。

话都说到这份上,一般人早该被房光霁真诚的语调打动,顺便自我怀疑是不是太逼迫这个可怜的背负太多一切苦难打算自己扛的男人了。

可在花才眼里看来,都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