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是能解决问题,上帝干嘛还捏了两个人出来。
用无神论的观点来说,有本事单性生殖你还搞什么有丝分裂。
花才咬了一口红糖糍粑,在房光霁充满关爱的“看这孩子吃得多香”的眼神里,冷冷地说:“我连我妈都管了,你觉得我能丢着你不管吗?我是圣母,你知道的吧。”
圣母这词儿一般来说,基本和花才不沾边。
确实花才的那一种属下是有过从花才身后看到万丈光芒的情况,但那是因为1、花才站在窗户前,背后是金光万丈正在初升的太阳2花才拿着鞭子抽他们加班,以至于那些加班狗终于产生了幻觉,误以为不是自己升天了,就是花才这狗领导先他们一步成佛——毕竟花才自己也在连轴加班,谁先猝死真的很难说。
但只有一个人打从心底认为花才是圣母。
也只有一个人用这个词给花才扣过帽子。
——给花才扣帽子的人多了去了,什么杀人犯的小孩,什么婊子的儿子,什么装模作样的好学生,什么欠揍的臭小鬼。
到了上班后,还多了“花扒皮”“不是仁”之类的绰号。
以上种种,全给人一种凶残剥削的感觉,和“圣母”这个词是完全不搭调的。
调性不对。
按道理是如此。
可房光霁在有天,可能是他们刚刚结束体育课,两个人一前一后抬着装球的箱子,把一大堆篮球足球乒乓球各种球还回器材室的时候。
本来,花才正心不在焉地盯着房光霁的背后看,他校服没穿好,领子那弯进去一块,突兀地扎到脖子里,看得有强迫症的花才浑身不自在,正准备寻个理由让前面走着的那个铁憨憨把篮球框放下来,好让他帮他整理一下领子。
忽然,房光霁说:“才哥,你超级圣母耶。”
没头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