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才那边,当然是整个人都懵逼了。
很多事情不能说完全察觉不出异常,只是人在面对那些征兆端倪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避免把事情想得那么坏。
骨子里还是卑微地希望生活能够善待自己一点。
花才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肯对他和房光霁稍微好一点点。
仅仅是平平安安,都像是一种奢求。
当然他还没有完全慌了神,花才的心理素质绝对不差,这么多年被花荣pua加迫害,花才居然还没疯,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花才一边开始根据手机上的gps查这辆车的定位,一边继续监听。
“我坐牢那事儿,归根结底也是代花才顶替你进去受罪,这事儿原本也已经盖棺落定,不过你要是想连这个旧账都一起翻,我是无所谓。”房光霁的声音还是很稳,有一种全然不在乎的态度在。
就好像他那几年消失得无影无踪,压根不重要。
就好像他被花才误会了这么多年,压根不重要。
对房光霁来说,当然——他自己就把自己看得不重要,若非如此,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为了花才,替人去顶这个罪。
花荣的男朋友换个不停,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在花才临近高考的时候,房光霁发现了花荣的秘密,他们欠了一屁股债,讨债的已经提着刀和红油漆,堵在门口了。
花才不知道。花才还在晚自习。
翘了课的房光霁躲在隔壁,听到旁边阳台上花荣和她不知第几任的男朋友在密谋:花才长得细皮嫩肉,直接卖了抵债,听说沿海那边大老板都喜欢这样的小男生。
两个阳台靠的很近,平时房光霁和花才甚至可以站在彼此家阳台上,和对方面对面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