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还有点犹豫,说,要不还是报警……

“你疯了!那群人和jc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啊?地头蛇没有保护伞,哪里敢这么嚣张,我看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当初一起弄钱时的胆子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男人有种他们当地男人独有的市侩和小肚鸡肠,嘴巴特别碎,一直在念念叨叨。

房光霁听得窒息,但他总算清楚花才的母亲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在自家阳台上,却鬼鬼祟祟地猫着腰,准备悄悄回到屋子里去。

他要保护花才。

等花才一考完试,他就要带花才走。

下定决心的房光霁,还没挪到阳台门口,忽然听到沉重闷顿的一声哐当,一瞬间小区里栽种的香樟树上,鸟雀四散奔逃。

“有人跳楼啦!有人跳楼啦!”

楼下传来女人和小孩的尖叫。

房光霁一愣,下意识地站起来,撑着阳台栏杆往下看去。

就在,离他家阳台不偏不倚的位置,可以说是正下方。

一个已经摔得血肉模糊的男人,面朝上,死不瞑目地瞪着天空。他身下的血呈放射状溅了一地,还有破碎的白色膏状物,软颤颤的,像豆腐花。

房光霁因为看小说搞到近视的关系,情不自禁伸出头往下,想要努力看清楚那白色的到底是什么。而就在他视线终于缓缓聚焦的那一刻,死者那双空洞的眼睛,似乎一下子,和低头朝下查看的房光霁的目光对上。

房光霁吓得倒抽一口气。

“自杀啦!自杀啦!有人自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