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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几回误闯进他旖梦里的人。

蜀孑盯着易笙不松眼,突然问了句稀里古怪的话:“我要是有天走了,你会想我吗?”

易笙:“……”

他这一句话不止稀里古怪,还狂心大胆。

易笙愣在那儿,以为是自己没听清。然而蜀孑还有更大胆的,他扣住易笙拿帕子的手,把它按到自己心口的位置,看似还醉着,但易笙已分不清这人此刻说话的模样到底是醉还是醒。

只听蜀孑又道:“阿笙,有人说你是我命里的劫数……我猜那人有病,你觉得他是不是有病?”

易笙手攥在他掌心里,两人接触的皮肤都很烫,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一瞬不瞬地与蜀孑对视着,耳边反复吟咏般回响着蜀孑的话,还有他此时此刻看过来的目光,那么心无旁骛,那么专注热切。

易笙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一股极骇人的力道推着翻了个身,倒在一旁的木床上。接着,他面前就压下来一片汹涌的阴影,在他试图回神之际,蜀孑的唇莽莽撞撞地贴了上来。

窗外已暴雨如注。

直到这一刻蜀孑才醒悟了那些话。山涧溪也好,行云风也罢,什么吹皱一池春,什么心意,什么据守,什么蒙尘遮纱懦弱不清——原来他只是想要这个人!

原来他一直都想要这个人。

莽撞的突袭吓坏了易笙,易笙挥舞着手,却始终逃不出对方的压制。两人唇瓣相贴,耳鬓厮磨,蜀孑咬住他的舌头,在易笙抽气的关口上长驱直入,不由分说狠狠吻住了他!

窗外雨势看涨,泼天的水珠像专为某场火势而来,它野心勃勃地想浇灭什么,却根本无缝可钻。蜀孑扯开易笙的里衣,将人抱到床榻中间,他虔诚地跪伏在他身体两侧,此刻模样倒像个醉鬼了,但更像头猎捕的兽,喘息间松开一点唇,用起伏的胸膛压在易笙已不着寸缕的胸口上,哑着声音问:“怕我吗?”

从开始到现在,蜀孑只感受到易笙动作上的推扯,却没听他喊过一个字。事情不受控地到了这一步,蜀孑不后悔,他将易笙两手压在他耳边,稍抬起脸,就着微弱的烛火去看身下的人,却没想到易笙双眼润湿,无声的哭了。

蜀孑更没想到自己的眼窝里也流出了一行泪。

他一动不动,望着易笙,把最先前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我要是有天走了,你会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