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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禅不知这人与易笙认识,更料不到对方为何对自己这种态度,但既然提到易笙,他还真有话要说,便问:“易施主此刻在易府吗?”

“问你话呢,答非什么所问!”蜀孑死死盯着假想情敌那颗锃光瓦亮的脑袋瓜,喝道:“那日你鬼鬼祟祟将阿笙拐走,说,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这一桩真是冤枉了引禅。

且不说人家是个出家人,就算只是红尘里一个普通的男子,也不见得都要像他一样喜欢同袍吧?引禅没经历过那些,不懂这方面的情绪转折,但他确实有事要找易笙,便道:“小僧与易施主乃旧识,这位施主还请克制。小僧有要紧事要见易施主,若无它事,小僧告辞。”

一时被嫉妒的火苗烧昏了头,蜀孑稍加冷静,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秃驴哪有自己雄姿伟岸英气逼人俊美绝伦,易笙又不瞎,岂会放着天鹅肉不吃去啃这只秃毛鸭?当下一哂,歪歪扭扭地靠到一棵老树上,挑着一边眉毛问:“你找我家阿笙什么事,与我说就是了,我替你转告。”

引禅脾气好,并没将这番摩擦放心上。他念了一句佛偈,从背着的布袋里取出一只巴掌大的木制方盒,郑重递给蜀孑。

别误会,只是递给他看一眼。

又收回到自己手里,道:“这是师父给易施主准备的药剂,且需尽快送达,还请施主勿要挡路。”

“药剂?”蜀孑狐疑地看着他:“阿笙要吃什么药?他又没病。”

引禅目含奇怪地端详了蜀孑片刻,道:“施主既与易施主相识,言中之意交情颇深,怎的不知他身上病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