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气魄。”秦都涯说着,又为花千宇把酒满上。
在破旧摊子中,在布艺酒客中,一位身着轻铠,武将打扮的人本是稀奇,然店里的常客见惯了秦都涯,也有过几句交谈,早没了好奇心。但听到“将军”儿子,他们还是不住侧耳去听。
“酒罢了。”花千宇道。
秦都涯只觉得他逞强,但也无心制止,反倒一个劲儿地为他斟酒,自己却没喝几碗。直到酒坛空了,花千宇脸上也不见红了多少,秦都涯才不得不佩服起了花千宇的酒量。
花千宇左手端着酒碗,右手撑着脸颊,一脸轻松地对秦都涯道:“这么好的酒,秦校尉不好好品尝,可惜了。”
秦都涯笑笑道:“将军见笑了,属下的酒量远不及将军,只配给将军斟酒。”
花千宇注视着他,沉默了片刻,放下酒碗,说:“有些话,藏不好的话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不好吗?我以为的秦校尉不会虚伪到拿讽刺装称赞。”
“讽刺,”秦都涯失笑,“将军误会了,属下不过是想和将军打好关系……看来我确实是没有讨好人的能力,还请将军原谅。”说这话时,他看上去很诚挚。
花千宇郁闷的心情好转不少,但他没有提“原谅”,只是他起身,说道:“是好酒,也是个好地方,若还有机会,希望能好好和秦校尉喝上几杯。”
秦都涯双手端着酒杯,起身,敬了酒后,道:“荣幸之至。”
花千宇摆了摆手,走出了这处摊子。就在他把手搭在马背上时,秦都涯提出要为他叫顶轿子,说会为他把马牵回府。而他摇头,牵起缰绳:“不必,我走走,也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