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若自己上马,在上马前,他大概就会被晃吐。
……
走上台阶的那刻,花千宇才意识到自己原本牵马的左手空着,正可惜一匹好马,面前来了家丁在向他行礼后走到了他身后。顺着家丁的走向回头,看家丁牵起一匹黑马,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马儿乖乖跟他到了家。
入府没多久,听人说花千树正在客堂罚跪,花千宇连忙前去参观。本抱着看戏的心态,到达现场后却被低迷的氛围感染,他笑不出来。
花千墨从客堂中走出,偌大的客堂只剩花千树一人跪对主位处空荡的桌椅——大概不久前那儿还坐着花决明,除了花决明也没其他人能让花千树下跪了。
“你喝酒了。”花千墨还未靠太近,便闻他一身酒气。
花千宇摇摇头,随后又点头,问:“何事?”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可那毕竟是花千树,花千宇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件事惹怒花决明。
“他说了,”花千墨回道,“爹生气了。”
“寺卿?”
花千墨摇头:“没说是谁,只说有了想娶的男人。”
花千宇闻之,扬声:“不如直接把对象明说,爹还不定以为你是故意气他呢。”
花千树没有回话,跪得直直的。
花千墨说:“两人都倔。千树也是,遇了爹就不肯说软话,不吵起来才稀奇。”
“爹呢?”
“说去睡了,但估计这会儿气得睡不着。”
“我去找他说说?”
一直沉默的花千树终于发话:“可别,这是我和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