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跪到他心疼?”
“那不得断一两条腿?”
“既然知道,为何还跪着,不去找爹求饶?”
花千树恢复沉默。
花千宇无声轻叹:“你明知爹他吃软不吃硬……你何时变得这么硬气?”
“一直很硬,”花千树回道,“你真认为这事低个头就能解决?”
“和寺卿一块总比你四处留情要使人放心。”
“那你以身作则。”
“身先士卒,你是我哥,你先卒。”
花千墨为两个长不大的弟弟感到无奈,摇了摇头留他们俩人拌嘴,谁知没走几步,便听一阵呕吐声,回头一看,是花千宇扶着门框大吐特吐。
花千墨回身,和远处提着水桶的仆人对上视线,仆人朝他鞠了一躬,而后与近处另一仆人一齐快步走向花千宇,而他也走回花千宇身旁。
他从口袋中取出手帕,递给花千宇。花千宇擦完了嘴,把手帕塞回花千墨手上,掩着嘴从花千墨身旁走过,似乎在避免自己又吐一地。
看小弟的走向,花千墨预测他是要回自己别院,于是他对身后处理呕作物的仆人们道:“吩咐膳房,让他们做碗醒酒汤给三公子送去。”
“是。”
客堂附近的下人早被遣散,周围缺少其他能使唤的人。
交代完,花千墨还没走几步,就见花千树走出了客堂与他并肩同行,他觉好笑,问:“不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