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疼,”花千树伸了个懒腰,回道,“也困了,明个儿我会起早,抢在爹起床前回来跪。”
“千宇说得不错,你要跪不如到爹房前跪。”
“不去。”
花千树拒绝得果断,怎想第二天变了心意,赶在下人进门前堵在门口,双膝一扑腾,便对着花决明的房门跪了个实实在在。门内的花决明大概是注意到了这儿的动静,开门,低头看向花千树。
花决明穿着寝衣,披着外衣,显然刚醒不久,他背对着房内的烛光,身后的光使他的面色看上去十分阴沉。他眉心紧皱,似有话,但却什么都没说,而花千树也不知该说什么,于是二人目目相觑,静而不语。就在花决明要把门关上的时候,花千树伸手按住了门,道:“我本来没想和你说,但……我是认真的。”他理不清自己想说的话,言语失了逻辑。
花决明没把门关上,但也不回话,良久,见花千树执意堵门,他缓和了呼吸,说:“是我太放纵你了,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样……我对不起你娘。”
从以前到现在,花千树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但他不再表达不快,平心静气道:“当初那么多人觉得娘的家世配不上爹,爹不也娶了娘?甚至没纳妾室,爹后悔了吗?”
花决明只问:“你想说什么?”
“我也只是做了不被多数人看好的决定。”
“不一样!”
“一样,只是爹从主人公变成了‘多数人’。”
“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可曾为月儿星儿考虑?”
“他们已经知道了。”
“你!”
“我也带他们和那男人见过面了。”
“你……”花决明深吸一口气,避免自己喘不上气,“你要一意孤行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