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祯顿了顿,抬眼,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看到分数时心脏还是停跳了几秒。
女孩还在惊讶,王祯把手揣进兜中,看向女孩说:“你校卡掉了。”
女孩愣了愣,校卡躺在她脚边,女孩连忙捡了起来。
“谢谢啊,”女孩说,“差点就踩上了。”
女孩离开后,王祯站在成绩表前,呆呆地望着白纸黑字的一行行数字,脑子像一锅东北大杂烩,还冒热气的那种。
一行下来全是“6”,像他这样“4”字开头的,绝无仅有。
绝无仅有。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格格不入,意味着他不属于这里。
如果说成绩表是一级地震,那么接下来的评讲就是震出东非大裂谷的世纪地震。
徐中海拿起单科成绩表扫了眼,愣了愣,说:“怎么还有数学74的同学?”
徐中海是无心之言,但班里立刻静了下来,而随之而来的议论几乎掀翻王祯的天灵盖。
“谁74?”有人压低声音说。
“不知道,”另一人说,“涂错答题卡了吧。”
“不像,”又有一个声音说,“那个人各科都不高,他是考进来的吗?”
“静一静!”徐中海拍了拍讲台,“咱们讲题。”
徐中海打开投影仪,按课前反馈勾了几道题,抬头看向讲台下方:“裴轶微,答题卡拿上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