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祯气的想笑了,用空的那只手去掰裴轶微,这家伙力气比他大,他掰半天没掰开,只好盯着他说:“学霸就这一招?”
裴轶微没理会他的问题,只说:“我下面说的话你可能不想听,但我还是要说。”
裴轶微的声音很沉。
“我没和你玩。”
王祯的呼吸停了两秒。
裴轶微松开攥着人的手,字字清晰地说:“你心里想什么我大概能猜到,你希望有人给你承诺,给你安定感,你觉得我不主动挑破是不够在乎你,但我觉得感情不是这样。”
裴轶微顿了两秒,说:“你想过以后吗?”
裴轶微会问这个王祯是没想到的。他做事很少考虑长远的影响,做了就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瞻前顾后在他看来什么也做不成。
王祯不能理解,他以为裴轶微担心两个人会因为社会压力而走不下去,就盯着裴轶微,说:“如果因为担心未来就放弃现在那未免活得太累,我知道人会变,感情也会变,但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以后你不会后悔?”
裴轶微沉默了,王祯曲解了他的意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祯没想逼他。他没走,因为相信裴轶微会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不论拒绝或是别的他都接受。他选裴轶微,裴轶微不选他,这很正常。但明明有感情却用“没考虑过以后”这种捉摸不定的答案来否认过去的一切,他不认。
“我不信,说直接点就是感情没到那份上,”王祯说,“你怕承担风险,所以选择把我牺牲。”
裴轶微抿了抿唇,不闪不避地直视王祯:“我没有牺牲你,过去那些都是真的,我不希望今后某一天你想起我会后悔,所以我希望我们对彼此更慎重,所以我让你跟我来。”
他的语气很坚决,王祯有一瞬间几乎完全相信他了。
他没表情地看着裴轶微,没再说话,把头盔戴上,淡淡地说:“那走吧,去看你说的。”
裴轶微把小绵羊停在南三医的广场上,带王祯进门。
工作日医院人来人往,等了十分钟的电梯,轿厢内依旧人满为患。王祯提出走楼梯,裴轶微没拒绝。两个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