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轶微!”王祯加重语气,不再跟他打商量,直接从他手里将药片拿走。他取出一片药,犹豫两秒,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放进裴轶微嘴里。
“咽下去。”王祯抚摸他的脸,放柔语气对他说。
没得到意料中的结果,裴轶微将药吐了出来。那片药沾了灰,不能再吃,裴轶微又用脚撵了几下,药片很快碎成渣滓。
王祯又试了几次,裴轶微依然固执。药片板上的药即将耗尽,王祯不知道该怎么办,思来想去,裴轶微眼下的状态还算稳定,没有自残的举动,就用纸巾给他的手指简单地止血、包扎,往阳台走,打算用扫将地面清理一下,避免被他的舍友发现。
他刚走出两步,裴轶微忽然拉住他的小臂,用力拽了回来。
“别去,很危险。”裴轶微神情恍惚地说。
王祯问什么危险。
裴轶微说:“阳台碎了,你和我,掉下去。”
“……阳台不会碎,”王祯无奈地笑了,“乖,松松手,我拿完扫把就回来,不上阳台。”
“不可以,”裴轶微没有松手,重复着刚才的话,“我们会掉下去,有人想它碎,想杀我们。”
王祯只得停下脚步,放弃打扫,安抚裴轶微坐下,蹲下身,一粒粒收拾那些药片。
很简单的事,没想到也做不成。一等他捡起药片,裴轶微就从他手里飞快地将药片夺走,扔回地上。
有一刻,王祯几乎以为裴轶微在故意跟他对着干,一地鸡毛的感觉很消耗正面情绪,到后面他不捡了,扶住裴轶微的脖子,用力吻他一下,用轻微的威胁的口吻对他说:“我现在就走,如果你不好好吃药。”
裴轶微怔了怔,脸色变得很难看。
王祯还想哄诱几句,裴轶微摁住他的肩,猛地将他压在衣柜上。衬衫的扣子一粒粒崩开,他发疯般扯开王祯的上衣和长裤,用了虐待狂的力气,让他赤身暴露在空气下,又踩脏那些衣服,用剪刀剪成碎片,把它们丢到门口。
王祯起初挣扎了几下,后面只好由他去了。好在室内不冷,但这样他没法走,等裴轶微的舍友回来,恐怕是一场灾难。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王祯反而放松了,坐到裴轶微对面,说:“宿舍有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