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林轩都没有出现过,他早就应该看透父亲了才对,怎么到这一步还保留着什么幻想?
他最大的念想还是刚刚打电话的人,理智告诉他顾煊在外市出差,可内心隐秘地希望来的人是他。
猛地撞向木桌,想把最有威胁的喷雾推进水中。
自由搏击金牌一个箭步冲上来,从前面捏住他脖颈最细处:“老板,他实在不老实,要不然喷药吧,我怕他伤了您。”
“行吧,我还想说看他清醒地挣扎最有意思。”王岭已经彻底撕开伪装的风度,眼中竟是沾染上凶狠的神色。
林微屿最脆弱的咽喉落在别人手里,更是无法挣扎半分,对方手劲惊人,虽然留了力,微微窒息的感觉让他的意识有些模糊。
现在他自己肯定跑不掉了,救他的人究竟什么时候来,又会是谁?
不管是谁都好。
鼻腔是他唯一呼吸的通道,很微弱。王岭反手朝他面门喷了几下,鼻子和没来得及闭上的嘴唇周围尽是湿润的感觉。
“咳咳咳!”那味道呛人。
给林微屿喷药后,王岭脸上现出满意神色:“乖孩子,别挣扎了。既然你进了这个门,我就没打算让你逃出去。所以,别白费力气,不如好好伺候我。把我伺候高兴了,没准我就放你走了呢。”
林微屿眼眶发红,平日里白到发蓝的眼白也因为刚刚的缺氧浮出几根血丝。
现在倒是没有人掐着他的喉咙了,只有手臂被捆着,林微屿想着自救的方法时,无力感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半跪在地上,似乎大脑已经失去对躯体的掌控,可是意识却活跃得有些亢奋,亢奋中又带着燥热。
王岭就这么抱臂自上而下地俯视他,确认他已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后,才倾身,粗暴地扯开他的上衣:“别害怕,我还是很怜香惜玉的。”
“去你的!有种就别下药!”林微屿连带着嘴唇有些发麻,还是一字一字艰难地发出声音,显得咬字很重,裹挟着愤恨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