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摆着长袖进来,萧北辰拿笔的手顿时悬停在空中。
片刻后,他失笑着靠近人,道:“这身衣裳孤穿着都偏大些,你……”他说着无奈地将姬慕清大开的衣领拉好。
“都是小事。”姬慕清盯着人,眼中意味深长,“看我发现了什么东西。”言毕,他将袖中的画作展开给身前人看,复问:“君上还记得此景吗?”
萧北辰瞧了过去,面色霎时变得好看。画作绘的是姬慕清第一次请战后两人争吵互咬的细节。
那时,萧北辰不仅没当场就毁去这画作,后来还小心保管了起来。此时,他半张着嘴,一时不知该如何承认,而唯一庆幸的是左右侍从早已识眼色退下了。
看人受窘,姬慕清心情大好,又逼问道:“君上是不是有些失望?”他缓缓贴了上去,“没亲眼目睹微臣的销魂模样。”
萧北辰听此轻呼出一口气,侧首与他对视,“怎会呢?清清什么样子孤没见过。”
两人在调情上总不甘示弱。虽说姬慕清多半会先上了红潮,但一来一回的试探他如今也能掌握好分寸了。
从人身上摸着行至后方,他便直直朝案桌走去。“今日政务忙吗?”他边问着边伏上御座的把手。
“近日无大事。”萧北辰待在原地缓了一阵,才行至人身旁坐下。
前些天,姬慕清偶来长华殿亲昵,他都随之任之,但今日不同。在纸上落笔的同时,他总能瞥见身边人拿着画作笑。
煎熬了片刻后,萧北辰谈起正事,意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近日大臣多上奏言及储君一事。”
果然,他话音未落,姬慕清便肃下神色,“怎么,百官觉得容儿当不得太子?”
萧北辰点头,“幼时的启蒙确是差了些,几位重臣建议孤培养宁王的子嗣。”
“我姬慕清亲手教养的,能差多少?”
“大概是性子上还不够沉稳。”萧北辰偏身,拉过他的手安慰,“问话也总躲躲藏藏,有些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