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萧北辰想了一会,轻声问。
萧天泽点头,“你母后可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子民来到东乾。她在宫中看着这一系列事后,突然醒悟,她所生所长的王室根本不配统领赤金。”
“古来条件艰苦的国度也不是没有,可她的王室连最基本的与民共患难都做不到。再之后,她便频繁地同父兄传信,想要劝说他们。但在当时,孤还不知道她的想法,故就算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也是有限度的。”他长叹了声。
“摊牌的那一晚,你母后也不解释,一个人摔了门躲在屋里,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被人救出来。”
话说到后半句,萧北辰的心被揪了起来。
萧天泽看了他一眼,叹道:“她一直有用受人掌控的药,与父兄闹翻后就不再吃了。孤随后知道了真相,便大吵着要荡平赤金,但你母后拒绝了。”
“王宫寻遍了天下良医,但也只让她能安心地陪你一年。最后那夜,她哄睡你后,才在孤的怀里故去。”
言毕,那语气中的忧伤却没有淡去。萧北辰深吸一口气,内疚道:“儿臣有愧,都没什么印象了。”
“你那时多小啊。”萧天泽拍上他的背以示安慰,“但那段日子,南凝很开心,从没有那样感到自由。而她很爱你这件事,孤也没有骗你。”
两人都沉默后,便能听到供台上香烛的燃烧。萧北辰微微侧首,用余光去瞧上面静静放置的牌位。但只可惜无论怎样回忆,都只能记起一个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