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电瓶拿到小卖部充电,走到客厅见他俩不说话,问要买啥呢?老妈看了我一眼,说你爸要买自动麻将机。
麻将机?
最近在家,他俩在厨房聊天听到过这事,当时没在意,毕竟家里地方小,不大的客厅正中间有个茶几,那么大一东西,家里放不下。
我接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说:“你们高兴就好,我无所谓。”
我本意家里这么小,继父也就说说,没想到继父轻推下老妈,说道:“听见了吧,晓宸同意了,明天我给那人打电话,让人家送过来。”
我手里拿着杯子停留在空中,不知说什么好,也罢,我看那玩意能放哪。
第二天早上起床,见继父不在,老妈说上班走了。我穿好衣服,说昨天他在我没细问,他买麻将机干啥?老妈轻哼一声,打牌么,那几天没回家,一定是跑到麻将馆打牌了。
我说咱不是家里有麻将么。老妈说没听他说么,要买自动麻将桌,我看他放哪。
我抱着电瓶说上学走了,客厅肯定放不成,我的床在那,他们卧室更不可能。骑上小电驴出家属院,下午回来看,他能往哪放。
一个常年嗜赌成性的人,还在一个打牌氛围这么浓郁的家属院,简直是如鱼得水。
上个月他们给我买电脑和电瓶车,拿人手短也不好说什么,放学回来看吧。
右手拧着小电驴,朝学校骑去。
张晓宸,中午上网走。
我摇头,那打牌?我在摇头。
你这人真没意思,家里有电脑现在连网吧都不去。
我看着罗蒙,说扑克上个学期就不玩了好吧,如果你家电脑能上网,你还去不,在说你们玩传奇世界,我也不玩了啊。
罗蒙丢下一句无聊走了,我托着腮望着他的背影,刚开学时,他表示5月份准备参加实习工作,没几天就到劳动节,他的情绪产生波动。我叹了一口气,挺理解他的。
中午吃完饭,跟邵鹏、胥氏兄弟遛弯,俩兄弟一路泡泡堂不停嘴,好在邵鹏一旁耐心解释,使我不那么烧脑。我现在关心的,是今晚回家那赌博工具会不会在,在的话往哪放。
下午放学我一路拧足小电驴,骑到家属院,我快步回家,见继父和老妈往冰箱放酒水,我点头示意后,瞄了眼客厅,没见。
那就好。
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这要真放在客厅,他们一弄玩到二半夜,让人怎么睡觉,还好。打开门穿过厨房,小院也没有,当我进到红砖房。
愣住了。
搭衣服的衣帽架和桌子不见踪影,我呆呆的看着正中间放的自动麻将桌,客厅的折叠凳静静的立在角落里。我下意识的开灯,有趣,灯泡也换成白炽光,瓦数可真足。
“晓宸。”老妈推门进来,“你的家居服在我的卧室,那个桌子也搬到卧室了。”
我问这什么意思?
老妈说能有啥意思,赌徒把家伙什买到家了么。她故意音量提高几倍,遗憾的是继父压根没接话。
得了便宜必卖乖,人之常情。
走到他们卧室,看到衣帽架和桌子,我换着家居服,心想这往后休息怎么办,家里大门,有且只有一个。二半夜这帮赌友打完,陆陆续续穿过客厅,别说影响休息,睡觉还要穿个大短裤,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