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请假?”贺昭没有动。
“感冒了。”易时接着商量,“喝半杯水好不好?阿姨说你四个小时前吃的退烧药,出了汗,要多喝水。”
“你哪里感冒了?”贺昭像是根本听不见所以关于喝水的话语,只关心自己想问的。
“你把水喝了,再问我问题。”易时有一点儿无奈地点了点水杯。
“哦,我喝了水,什么都可以问,问什么你都会回答吗?”贺昭睁开了一直病恹恹眯着的眼睛。
易时顿了一下,拿过桌上的玻璃杯:“嗯,你先喝了。”
贺昭终于坐了起来,就着易时的手喝了小半杯温水,他没有急着躺下去,看着易时:“我可以问了吗?”
“你问。”易时修长的手指搭在玻璃杯上无意识地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期待又似乎是在抗拒贺昭会问出他不想回答的问题。
“你现在虽然留了下来,可是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贺昭问。
他说的回去是指易时回到太平洋彼岸,在那里生活,他想易时应该知道他在问什么。
“不知道。”听了他的问题易时似乎松了一口气,停了好几秒,易时吐出三个字,见贺昭不说话,又补充了句,“看情况,不一定回去。”
也不一定会留下来。
贺昭对这个问题莫名十分坚持,他又问:“什么情况你会回去,什么情况你会留下?”
生病了的贺昭比平时要任性许多,盯着易时,颇有种你势必要回答出来的咄咄逼人,丝毫不像平日里总会给人台阶下的他。
或许,这是他对着父母都一直收着的那一面。
易时并不觉得不好,甚至有一点儿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