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昭以前是这么打算的,以他的成绩考本地的大学也差不多。但是易时不一样,对易时来说,哪怕是本地最好的那所大学,也太绰绰有余了。
他摇了摇头:“他们都想去北京,我也想去北京。”
其实没有“他们”,只是罗浩提过一嘴。但贺昭听见易谦和易时在电话里说自主招生的事,说的那两所国内最顶尖的学府在北京。
易时:“那就北京。”
语气轻松得像去买年货那天,贺昭说很浪漫,易时说那以后也这样。
贺昭笑了一下,学他的语气重复:“那就北京。”
补课的安排其实比正式开学要轻松一些,贺昭有自己的私人老师每晚替他补课,没有太大高三生的自觉,依然有些懒懒散散,但成绩却越来越稳定。
林佩玲接近临产期,全家人如临大敌,外公外婆也赶了过来,住在七楼原本贺昭的房间。
贺昭光明正大和易时住在一个房间,但每天克己守礼极了,生怕外公外婆看出点什么不对劲。
大家在六楼吃完晚饭,外公戴着老花镜翻字典:“你妹妹的名字想好了吗?”
“他们在商量叫什么张惜惜还是张贝贝。”贺昭说。
“惜?哪个惜?你不是有个妹妹叫贺曦了?”外婆说。
“珍惜的‘惜’,宝贝的‘贝’。”贺昭说。
“这俩名字就都这么肤浅直接啊?”外婆乐了。
“对呀,就是这么肤浅易懂。”贺昭说。
“你这么有文化,就没有想到什么名字?”外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