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扇被人推开,阳光照射过来的地方灰尘飞起,钟炀眯着眼睛看向来人——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青年。
钟炀看着对方走过来掐住自己的喉咙,他想逃跑,但没有一点点力气。只能任凭对方掐着他的喉口,压迫他的呼吸,一只冰冷滑腻的手如同蛇一样掀起他的衣物摩挲着他的皮肤。
不要……
钟炀想要反抗,他挣扎、几乎要咬碎自己满口的牙齿。
不要——!!!
有血腥味萦于口齿,有人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钟炀猛地惊醒,像条濒死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他想开口询问,但嗓子干涩的可怕,于是只能先吞咽唾沫滋润喉咙。
华宴眼神沉郁,坐在床上递给他一张纸巾,钟炀愣愣的看着对方,并没有接到手里。于是下一秒华宴就轻轻地将纸巾按压在他的嘴唇上,等到看到纸巾上红色的血迹,钟炀才明白梦中的血腥味从何而来——原来是他咬破了嘴唇。
“做噩梦了吗?”华宴将纸巾丢到纸篓里,转过头来看向他,床头的小台灯发出温暖的黄色光晕,钟炀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我……”心跳还是很快,“咚咚”的声音震耳欲聋,钟炀呜咽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没事,不想说也没关系。”华宴伸出手轻轻地环住了他,冰冷的心脏一瞬间就涌上了暖流,钟炀颤抖着伸出手回抱他,力道很紧。
“没事、没事……”华宴重复着这几个字眼,完好的手掌上上下下的抚摸着钟炀的后背,声音温柔低沉。
钟炀一时间就破了防,起先只是呼吸加重,渐渐的,就流露出了沙哑的哽咽声,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抓着华宴后背的衣衫,仿佛这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戚无铭阴柔暴戾的脸庞仿佛就在眼前,他以为他逃出来了,实际上那里发生的一切都避无可避。
那是一道深入骨髓的伤,即使覆盖上衣物,但还是能够触摸到丑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