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只是在京城内的战场,叶容无趣的很,也就随便逛了逛,便回去了,若说唯一的收获,勉强算得上捡了一个小乞丐吧。
岳怀疏最初一直待在叶容的宅院,和家仆丫鬟们待在一起,听说了不少叶家的事,也包括自己家的。
他们说,他的父亲陆泽昕长期受人贿赂,溜须拍马,结党营私,压下不少重要文书不报,这次因为西南反叛的消息没有及时呈上,导致反叛大军攻下一座城池,牺牲无数将士,内朝才将矛头对准了陆泽昕,而叶将军本就因没有去西南参战而惋惜,现下主动请缨绞杀陆泽昕一家,还在朝廷里立了一功,得到奖赏。
岳怀疏在旁边站着,除了浑身冒冷汗,还能一直听下去,没有逃跑,甚至用尚算平稳的声音问道,“他们全家,全被杀了吗,一个人都没有漏掉吗?”
“是啊,都死了,听说还有火,尸体都烧焦了。”
“那,还怎么辨别身份呢?”岳怀疏忐忑问道。
“额,不知道,大致还是能分辨些的吧,比如说,火没有波及到前院,陆参议他就死在大殿中央,还能辨认,他的夫人和孩子烧死在后院,听说啊,他夫人紧紧抱着他们十岁的孩子不撒手,尸灰都沾在一块啦。啧啧。哎,也不知道后院怎么突然起的火,可能是被活活烧死的,惨啊。”
“哦。”岳怀疏垂下头,风吹过脸上的汗,一阵寒冷,浑身打颤。
“对了,对了,还在他们后院的街道上,发现了他们的管家,据说发现的时候都冻成冰块了,好像是他自己从屋顶上逃跑掉下去摔死的,啧啧,就跑了这一个也死了。”
“哎,也是挺惨,他们家还有什么家人吗?”
“陆参议没有兄弟父母,陆夫人好像还有个妹妹,据说在通州,这下子怕是避之不及,赶紧撇清关系喽,他们陆家算是彻底绝后了。”
“所以说,当官的有什么好,还不如我们当个小喽啰。”
“哈哈,你懂个屁,人家好吃好喝的时候你看看自己,人家穿金戴银的时候你再看看自己,要我,我享受个几十年再去死,我可愿意。”
“想吧你,下辈子吧。”
岳怀疏惶惶不安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那是下人们住在一起的大通铺,他脑袋混乱,四肢发抖,即使屋子里已经放置了炭盆,还是冷到彻骨。